[K] [白綠] 今天晚上吃火鍋 [1]

CP為伊佐那社X比水流,自行避雷。

最終大概會是無視設定的強行HE。

標題是這樣寫沒錯,但是……

感覺我自己又給我自己插了一刀。

雖然這幾日被插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刀,但是在目前看來,我,暫且還沒有死。

鍋的話我願意背了,所以我的藥就一起吃吧。

雖然標題看起來又像是歡樂向又像是補刀,但是……真的想不出更加合適的標題了。

就……就這樣……再一次開啟強行HE大法……………………

就這樣,OK的話……

↓↓↓↓↓↓↓↓以下正文↓↓↓↓↓↓↓↓↓↓

今天晚上吃火鍋 [1]

 

十二月底。

平安夜已經過去,再等多幾日便可以迎接新的一年,天氣雖已稱得上是寒冷,卻也並非冷得令人無法忍受,不過人的惰性總歸還是讓人想要待在溫暖的室內,從此再也不要接觸到室外的冷空氣。

所以當德語老師回到暖意洋溢的宿舍時,當即幸福地出了一口氣。

「嗚嗚小白——」貓大叫著撲了過來,男子站在原地,任少女撲到他的懷中:「黑助討厭啦!討厭——」

她身後的狗朗忍無可忍地發言:「一開始是你拜託我監督你的吧!」

貓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嗚嗚嗚小白——」她抱住學園中受歡迎程度與日俱增的威茲曼老師的脖子,像是真正的貓一樣不停地蹭:「吾輩好想你——黑助這個壞人不讓我出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白立即明白了是什麼事情,苦笑著摸了摸貓的頭。

事情很簡單,在轉學之後,貓因為還不習慣學校的環境和教與學的模式,考試成績頗有些慘不忍睹。在被菊理苦口婆心地勸說之後,她終於準備在聖誕和新年假期期間乖乖完成老師佈置的功課了。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貓撲到自己懷裡哭訴小黑不對的情況,還是要從今天早晨說起。

 

社、貓以及小黑一向是會在早晨齊聚在社的宿舍一起吃早餐的,然而今日早晨貓很遲很遲才來到這間宿舍,她到來之時,抱著兩本厚厚的書。

少女站在現在依舊算是「白米黨」據點的宿舍中,豪氣萬丈地宣佈:「今天吾輩要寫完這些!」

夜刀神狗朗和社望著被她放在書桌上的兩本厚厚的數學習題集,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

這時應該說些什麼,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呃,一天之內做完會不會有些太勉強了呢?社剛想開口,便聽貓道:「小白,吾輩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她看起來也有些猶疑,看來是希望社能給她一點信心。

嗯,那就好,藉此機會告訴她,你該把目標定得切合實際一些——

「嗯。」先開口的不是社,而是一邊的狗朗,他露出了像是欣慰的笑容:「你終於決定步上正軌了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他的錄音機。

「喵——吾輩不要聽啦好煩——」

「你說什麼?!」

「啊,那個……」社舉起手來:「很抱歉,貓,今天我要出門,恐怕不能陪你做習題了……」

貓立即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這樣啊……」她低頭沉思片刻後,帶著堅毅的神情抬起頭來:「那吾輩一個人做!一邊寫一邊等小白回來!」少女轉過頭,對一邊的狗朗道:「黑助,吾輩不寫完就不去找小白!」

狗朗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貓的意思:「要我幫忙監督你嗎……好,沒有問題。」

 

——所以說事情很簡單,一看就是貓還沒有寫完就想出門,結果被她親自拜託的狗朗攔住了。

「貓,你今天也辛苦了。」社一邊笑著摸著貓的頭,一邊說:「那今天就先寫到這裏吧?也快到晚餐的時間了……這樣可以吧,小黑?」

……似乎有潛台詞。夜刀神狗朗望著二人,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他終於還是閉了眼,認命地道:「今天晚上吃火鍋。」

「啊,火鍋,確實,這種天氣就是應該吃火鍋呢!」白一邊笑著,一邊朝著起居室走去。

毫無預兆地,高挑的男子停下了腳步,他幾乎是狼狽地頓住了腳步,這讓他身後的少女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

他望著矮腳桌上的小爐以及已經在各人用餐的位置妥善擺好了的餐具,在一瞬間感到了心悸。

天色已經有些暗,小黑和貓還沒有開燈,這讓室內稍微顯得有些昏暗,他望著四周空空蕩蕩的矮腳桌,和看起來極為寂寥的桌面,竟在一時打了寒噤。

這種佈景似曾相識,他立即便想起了在大約一年之前,在急切的奔跑途中,不知為何緊緊吸引了他的視線的那張矮腳桌。

當時他便恍然意識到——那張矮腳桌周圍,也本該有著圍坐在它周圍,歡笑著一起閒聊、吃著溫熱的飯食的人。

而那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人,便在他前行的終點。

「小白?」身後的少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房間一下子亮起燈來,起居室兼臥室的小房間便即刻被暖色的燈光充盈,白在不知不覺間鬆了一口氣,只有些僵硬地笑著:「啊,今天……」他又忍不住轉過身去,望了一眼放著火鍋和碗碟的矮腳桌,喃喃道:「對,是吃火鍋呢……」

「是火鍋,火鍋——」貓蹦蹦跳跳地越過白,率先跑到矮腳桌邊坐下:「小黑,小白,來開飯吧?」

「……在此之前,過來把這些菜端過去!」

「啊,我也來幫忙……」

「不,小白你就不用了……今天必須要讓這傢伙也幫手才行!」

被推到矮腳桌邊坐下,白不由得又開始神遊天外。

或者說,他只是不期然地回憶起了一些,他沒有特別想要去迴避,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再度回想起來的事情。

穿著黑色長裙,不知是在望著逐漸消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是在望著其後的蔚藍晴空的青年,以微微有些失落的語氣道:「真是遺憾。」

除了些許的失落以及不甘之外,白什麼都沒有聽出來——他原以為可能有的,諸如憤怒、怨恨之類的情緒,都沒有出現。

青年在下一刻露出了微笑:「但是……我很滿足。」

那最後的笑容,和已趨於虛弱的聲音中所蘊含的情感,也毫無疑問不是假的。

他帶著與之前反差極大的安靜笑容,倒在了地上。

對——那人在他前行的終點。

最終伊佐那社在終點達成了他的目標,算是完美地完成了原定的計劃。

身體已經沒有餘力的他在被夜刀神狗朗帶著離去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偏過頭望了望下方,灰之王抱著已失去聲息的比水流的身體,在地底最深處對著遙遠的天空展露出了微笑。

那一刻,他確實——感受到了一分不安。

他想,他所看到的那張矮腳桌上擺放的幾份餐具,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被使用了。

「唔,吾輩要吃這個——」

「住手!現在還不行!」

貓瞪著狗朗,露出了氣鼓鼓的表情,她放下了筷子,一躍而起,直接撲到了坐在她身邊,不知為何只是呆呆看著火鍋,並不動手的白身上,死死抱住對方的頭:「小白——你今天去哪裏了——」

白猝不及防,直接被貓撲倒在地上,天暈地轉之後,他發現自己正倚在貓懷中,這樣的姿勢,和那時也——

他想起了那時,狗朗擋在他和貓身前,攔住了比水流,而綠之王的視線越過狗朗,死死瞪著他,那對異色雙瞳中的焦急與驚訝,此刻仍歷歷在目。

「小白,你沒事吧?」狗朗連忙起身,扶起了白。他並沒有先斥責貓不分輕重,而是擔憂地望著白:「你今天回來之後,好像一直沒什麼精神……在外面遇到什麼了嗎?」

「啊,沒有。」白搖頭,用完全沒有說服力的、輕得像是要飄起來一樣的聲音道:「沒什麼,我沒事……」

白沒有說什麼,狗朗知道他不想說出來,便也不強迫他說,但他總歸還是有些擔心,在和貓一起吃完晚餐,收拾完畢之後便強行拖著還對白戀戀不捨的貓離開宿舍,臨行前還叮囑白要好好休息。

宿舍內又變得空蕩蕩。

白輕輕出了一口氣,還是讓重要的朋友們擔心了嗎……我還真是……

他仰躺在單人床上,只覺得心情有些沉重。

因為想起了不可能再與之會面的死者嗎?

他與比水流並不算相熟,他們大概只能算是交談了兩次,其中一次是對方以鸚鵡作為媒介,二人真正面對面的交談,也只有在地底,於石板之前的那一次而已。並且,連那一次都是一言不合便遭到了對方的攻擊……

說起來,真的從來沒有好好溝通過啊。

不過若是當初有能坐下來好好溝通的機會的話,說不定,最終……

會怎麼樣呢?他們有可能說服對方嗎?

再思考這些問題也已經……

因為……

白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身心都異常疲累。是因為天氣變冷了,所以容易感覺累嗎?

那麼就接受之前小黑的建議,好好休息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白終於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是在夢中體會到這一點的,即便他判斷出自己意識清醒,邏輯分明,卻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至於,要問伊佐那社判斷自己身在夢中的依據嗎——

那是因為,他見到了在現實中不可能再度與之會面的人。

他的面前出現了死者。

死者穿著白色的長裙,伊佐那社第一次親眼見到他時,他便是這樣的打扮。

白髮白裙,皮膚也極為蒼白,只靜靜站在他面前,單看外表,看起來竟有幾分純潔無邪的意味。

白色的死者站在他面前,帶著有幾分恍惚的神情,安靜地對伊佐那社露出微笑。

社靜靜望著他。

良久,死者微微啟唇,發出了聲音。

「又見面了,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伊佐那社。」

啊,是夢啊。

社如此想著,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夢境是在滿足人在白日壓抑下的慾望的話,那麼……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

「是啊,又見面了,比水流。」他以輕鬆的語氣道:「只不過,在石板已經消失的現在,已經沒有所謂『王』一說了。」

這是白色的世界,視野之中除了空茫的白色與白色的死者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

反正是夢了。白這樣想著,乾脆席地而坐,對死者笑了起來:「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雖然是如此說,但是,我和你,也只見過兩面而已吧。

「要來聊天嗎?」他自嘲地笑著,說了這樣的話。

伊佐那社選擇了在夢境之中與比水流搭話。

這大概是一點都不明智,也沒有任何意義的決定。

此刻他身在夢中,如果對方真的能夠與他進行對話,那麼在他面前說話的,也只會是自己的潛意識而已吧。

對著有著另一人外表的自己,一廂情願地自問自答,也真是蠢透了。

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

因為——這是夢境。

也因為——如果夢境是在實現白日所不能達成的願望的話,像是現在這樣的願望,也是只能在夢中達成的了。

所以他笑著對死者的幻影道:「要來說說話嗎,比水流?」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得到回應,所以即使說出了類似邀約的話語,也並沒有去正視面前的人。

所以,伊佐那社看不到,那幻影的眼底閃過了一分驚疑。

下一刻,伊佐那社聽到了笑聲,於是他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死者的視線。

他看見對方露出了純粹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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