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畫K同人。
CP為伊佐那社X比水流,即一般所說的白綠,對此CP感到不適者請及時退避。
時間線在第二季十三話之後。
OOC,二設有,強行HE。
標題……基本上可以不用理。
寫這篇文的初衷就是想看社和流多交流一些,所以兩個人的談(嘴)話(炮)會有很多,所以……大概是無可避免的OOC。
談話交流這種東西我想大概無所謂贏不贏或者誰有沒有說服誰之類的……畢竟並不是辯論比賽……
↑說了這麼多其實這一章並沒有什麼談話,讓我們把談戀愛放在辯論比賽之前(。
放飛自我的感覺不錯,請讓我暫時在天上漂浮一陣……說得直白些就是嚴重OOC(。
如果以上都OK的話……
↓↓↓↓↓↓↓↓以下正文↓↓↓↓↓↓↓↓↓↓
今天晚上吃火鍋 [3]
伊佐那社懶洋洋地趴在桌上,打了個哈欠。
早餐剛剛結束,小黑把桌面收拾乾淨後,他便趴在了矮腳桌上。
並不是說他故意想要頹廢或者怎麼樣,他只是,真的,覺得很累。
明明昨夜很早就入睡了,但為什麼今天早晨起床後還是這麼累?難道是因為在夢中不停地和夢中的角色說話,才會感覺這麼累?不會吧……
不過也真是奇怪,直到此時,夢中的記憶依舊如同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一般鮮明地刻在腦海中,無法控制地不斷在他眼前回溯。
比水流在他的面前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望著社,那對清亮的異色雙眸中,神色極為溫和:「我也……很開心。」夢中的他,最後看上去溫柔乖順極了,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在石板之前,眼中有著幾分窮途末路的癲狂,不顧一切都想要殺死社的敵人。
所以說,果然是夢啊……現實之中,早已死去的那個人,可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不,說到底社也並不了解他,所以大概該說,那個人,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展露過這種表情。
等等,我為什麼要這麼認真地思考夢中的事情呢?恍然醒覺,社才猛地動了一下,他正趴在桌上懶洋洋地想事情,險些就又這樣睡過去了。
不行不行,才剛剛起床,再睡過去的話就算是假期也顯得太慵懶了一點,會被小黑教訓的……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抬起頭來,沒想到立即便迎上了狗朗和貓擔憂的目光。
狗朗眼中滿是擔憂,和昨夜一樣。而貓的神色也變得有幾分憂愁,她擔心地望著社,讓社覺得自己讓她露出這樣一點都不像是她的憂鬱神情簡直就是罪過。貓就應該是活潑開朗、充滿活力的啊。
「我說,小白。」夜刀神狗朗走到社身邊坐下:「你沒事嗎?」他伸出手來,將手背貼在男人的額頭上:「要不要去醫院……」
「不……」社笑著看向狗朗:「我沒事的,只是覺得……」組織語言的同時,社也努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很累……」他實話實說。
身體的疲憊感來得實在奇怪,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昨夜沒睡嗎?」夜刀神狗朗緊緊擰起眉頭。
「唔……」社笑了笑,含糊地帶過這個問題:「沒有睡好而已……」並不是他想要可以隱瞞什麼,但即便想要與同伴坦誠相對,他又該怎麼說好呢?難道他可以對小黑說,自己和已經不可能再度會面的敵人在夢境中聊天,爭論早已消失在這世上的石板是否有存在的意義?他搖了搖頭,目光正好掃過房間的一角,然後,他的目光就此凝固在那一處。
「……」白站起身來,踏著有些虛浮的腳步,走到了書桌邊。
他用顫抖的手拿起一個相框,相片中的女子正對著他溫柔微笑,年輕的軍人在一邊,神色輕鬆,站姿挺拔。
看上去很快樂的姐姐,看上去沒有什麼能難倒他的中尉……
……石板……
眼前又浮現了那個白色的身影,穿著長裙,身形瘦弱的青年,他安靜地坐在自己眼前的姿態和他的話語,再度毫無預兆地佔據了他的腦海。
——你是因為石板的力量引致的悲劇,才選擇居住在遠離塵世的天空嗎?
青年微微偏頭,語氣中有淡淡的質詢意味。
——但這就是「變革」。
——在舊的秩序被推翻之後,新的秩序將會建立。
——人類具有適應性。
——這是人類必經的過程。
他的眼神極亮,毫無疑問,他在陳述著他自己的理想,他自己在不知多少年間一直注視著的夢,那大概便是他眼中這個世界最為完美的姿態。
——你認為,黃金之王是否會同意呢?
——你準備就此止步不前嗎,伊佐那社?
比水流的眼中沒有了之前的溫和意味,但那時的他也不同於之前他想殺社的那時,他的眼神依舊是平靜的。他的眼中,是平靜的不滿——這真是很稀奇,他對社的看法與他相左一事感到遺憾與不滿,但他依舊是平靜的——他最終以平和的心態接納了這一事實,但依舊對此感到不滿。
夢中的角色的眼神竟會像這樣複雜呢。
不過正因為是夢,所以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吧。
所以說這只是夢,只是夢境,並非真正的比水流,他早就已經死了。距離那件事過去,已經將近一年了,JUNGLE,比水流,石板,氏族,王……都已經是被這個世界翻過去的一頁書,那麼為何又要讓他回想起來,為何又要打攪生者的寧靜?
——先回想起來的是誰?
——被打攪的,是生者的寧靜,還是死者的寧靜?
白色的死者在他眼前,靜默地露出微笑,但笑不語。
「小白?小白!!」有人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他。幻影自他面前消散,伊佐那社回過神,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分明才是現實,但他竟在恍惚間開始質疑這一點。
他按住抓了他肩膀的手,盯著夜刀神狗朗和貓看了一陣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啊,我……」
銀髮青年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夜刀神狗朗望著他,猶疑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呃……」社本想說「不必」,但是他自己確實感到身體不適,加上今日也沒什麼重要事項,所以最後他慢慢點了頭:「嗯……」他看向了床鋪,恍惚間真的好想直接撲上去。
——然後他真的這樣做了。
夜刀神狗朗和貓看見他幾乎是半撲半爬地上了床,頭沾到枕頭上十秒不到便睡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一向會追著小白撲到床上去的貓今天都意識到了事態嚴重,竟就這樣安靜地站在了狗朗身後。
過了許久,她才小心地用輕輕的聲音問:「小黑,小白他……」
狗朗轉過身,看著一臉像是要哭出來的表情的貓,皺了皺眉:「沒事的,看起來真的只是單純的勞累而已……」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朝著小白方才發呆的角落望去。
他也看到了那張照片。
失眠……嗎……夜刀神狗朗遲疑著想。
伊佐那社確信自己已經睡著了,所以他判斷,自己此刻身處夢中。
他發現自己維持著坐姿,依舊身處除了一片空茫的白之外別無他物的世界,面前也沒有了之前端正坐在他面前的比水流……
不……他還在。
社望著微微蜷縮著,安靜地躺在地上的白髮青年,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比水流就在與之前相同的位置——臥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社膽戰心驚地伸出手去——他之前和比水流談話時,二人之間的距離本就很近,努力伸長手便可以碰到對方。他將手伸到流的面前,感受到了微微的風的流動,流的吐息輕輕拂過他的手心,給人留下一種安靜且溫柔的印象,並且……這是帶著微微溫度的吐息。
不知為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社將手收了回來,暫時放下了心。
——不是屍體。
面前的比水流,似乎只是睡過去了。
不過,真是真實的夢境啊,連夢中角色的吐息和溫度都與真人無異。
咦……這麼說來……
我,又夢見他了?
社下意識地看向流的臉,對方毫無所覺地睡著,睫毛微微顫了顫。
所以……社苦笑了起來:我為什麼,會做夢見別人在自己面前睡著的夢呢?
而且,這個夢實在是太接近現實了,不單是夢中的人物,連社本人都感到,即使身在夢中,他身心的疲憊感也一點都沒有消褪。
好累,好睏,好像休息……
啊……伊佐那社望著毫無防備,就這樣在自己面前睡覺的流,用已經幾乎不能思考的大腦得出了如下結論——
就是因為我太想睡覺,所以才會夢見別人在我面前睡覺吧。
那麼接下來他還能做什麼、接下來他要做什麼,都已經只有一件事了。
伊佐那社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毫不猶豫地躺了下去。
比水流醒來時,看見了一片空茫的白。
看不見盡頭,在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無邊無際地蔓延的白,即便伸出手去也什麼都碰不到,什麼都抓不住。
除了這白色之外,還有……
白色的男人。
那人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側臥著,睡夢中的面容十分平和,他的眉眼間甚至有著笑意,就像是做了什麼好夢一般。
這並非比水流在石板被毀掉之前親眼見過的他準備的軀殼,這是在許久之前便已經屬於這個靈魂的、最原始的白銀之王的軀殼。
石板被毀的同時,你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已經墜落,所以,你和我,理應是同歸於盡了吧……
我應該已經死了,但是……
死者竟做了夢,夢中出現了應該後他一步踏上黃泉之路的人。
即便是在夢中,那人仍不能認同他的理念;即便是在夢中,那人仍在否定著那個夢想——那個比水流所追尋著的、他拋棄了的夢想。
在這樣的夢中,即便彼此都無法認同對方的理念,但最終居然也進行了平和的談話,他竭盡所能讓對方理解自己,同時,他也稍微理解了對方的想法。
雖然是毫無意義的死者的夢境,但是能和對方這樣交流,他確實感到很開心。
如那人所說——像是在和朋友交談一樣。
白銀之王仍在靜靜沉睡,即便換回了原本的軀殼,他臉上仍是不設防備的輕鬆表情。
他明明是在拼死都要與之同歸於盡的敵人面前,卻睡得如此無憂無慮。
沒有枕頭,有些不習慣——身體這樣告訴他。
流猶豫了一下。
——真的只是猶豫了一下。
腦中有念頭一閃而過,然後他幾乎是立即便決定要根據自己的想法做了。
——反正,是夢境。
——即使,是夢境。
他朝著離他不足兩步距離的白銀之王伸出了手。
伊佐那社醒來的時候,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首先是……姿勢……?
啊,脖子有些……
咦,這個視角,身體反而在下面一點……銀色的……長髮?咦,長髮?我的?我不是……
不,在這之前……
頭下是微有些柔軟、有著彈性的……白色布料?
伊佐那社慢慢轉過頭,向著正上方,望見了比水流的臉。
「……」
現在伊佐那社完全沒有勇氣設想自己如今的處境。
並且,他有理由相信白色布料之下的填充物並不是棉花枕芯。
對方微微歪著頭,雙目緊閉,似乎還在睡。然而似乎是社的動作驚動了他,社眼睜睜地看著白髮青年一點一點睜開了眼睛。
流的眼中帶著幾分迷蒙,他低頭望著白銀之王的臉,用微微有些啞的聲音道:「你醒了啊……」
社望著他的臉,大腦中一片空白。
欸,他在……等我醒過來?
等等,這是,他比我先醒過來的意思?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們的立場,會一下子顛倒過來?
不,我為什麼會在……
伊佐那社在完全沒有想起這是夢境的情況下,因夢境中的事情,認真地開始疑惑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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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在此之前一直以為,社是和他同歸於盡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討厭不要讓我想起十三話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