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御夜] 傷痕

[K] [御夜] 傷痕

本文為動畫K同人,CP為御芍神紫X夜刀神狗朗,如果無法接受請注意及時退避,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精神傷害。

建立在漫畫紫身上的那道傷是狗朗在最終決戰時無意間造成,且傷口很深,狗朗事後很後悔的前提下。

最終決戰沒有盡興還在身上被留了難看傷痕的師兄決定收取補♂償的故事。

……依舊,和之前的那些,不知道該說是坑好還是梗好的東西一樣,不知道會不會有後續,不過有後續的話多半又要去P站……

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御夜萌到後期就越來越想污,好像除了R18之外就沒有別的可寫一樣……

感覺大概十分OOC。無法接受非常心軟和手軟的小黑的話可以忽略這篇文章。

廢話完畢。

↓↓↓↓↓↓以下正文↓↓↓↓↓↓

御夜 傷痕

夜刀神狗朗在御芍神紫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痕,有些深也有些長。這在一直以來被青年細心保養過的身體上,就像白玉之瑕一般刺目且令人心中不快。

第一次面對鏡子看到這道傷痕的時候,儘管御芍神紫心中早有準備,他在實際上觀察到這道毫無美感的痕跡之時,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傷口尚未愈合,但這樣的傷,即便愈合也毫無疑問會留下傷痕。

但十分奇異的,一向重視自己身體美感的他,卻對留下這道傷的夜刀神狗朗毫無恨意,或者說,連抱怨或者責怪的話都不想說。

二人是因立場相對而不得不拔劍相向是一個原因,至於另一個原因……

御芍神紫望著自己手臂上的細小傷痕,不自覺地翹起了唇角。

他身上的傷很少很少,最新的兩道和最深的一道都是由他曾經的師弟,夜刀神狗朗添上去的。

儘管二人因為白銀氏族和綠之氏族的對立而數度交鋒,對方對他的態度也絕對稱不上是友善,但……即便發育成長了這麼多,小狗朗果然也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還是青澀而心軟,在有機會傷到紫的時候眼中總會有猶豫,就算最終下手,眼中也有著不忍和些微茫然,在紫的手臂上留下傷口時也是,二人最後一次交手之際也是……

 

在紫身上留下傷痕之後,看著紫身上的傷口和血跡,夜刀神狗朗幾乎是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他呆呆望著衣物已經被血色浸染的紫,面色慘白,手腕也在顫抖。

少年的眼中除了迷茫之外,還有驚慌。如果不是他拼命握緊手中的劍柄,恐怕此刻他手中的刀會落到地上吧。

現在進攻的話……大概就贏了呢。那時的紫望著幾乎可以說是精神渙散的師弟,如此想著。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三十歲的青年選擇了他一貫的風格,他強忍著還在流血的傷口處傳來的疼痛,閉上眼睛,微微揚起頭:露出了白皙優美的脖頸,把人體最大的弱點暴露在狗朗面前。紫微微勾起唇角,語氣極為平靜:「砍下去吧?」

許久,他都沒有等到回應。

於是紫慢慢睜開眼,夜刀神狗朗依舊站在原地,依舊死死握著一言大人留給他的「理」。他的手腕已不再顫抖,但看向紫的眼中滿是驚愕與恐懼。

他在害怕。

究竟在怕什麼呢,害怕殺人,還是害怕殺死我?

無論如何都不願逃避,卻也無論如何都無法前進,所以他只能像這樣站在這裏。帶著不知如何是好,看上去有幾分脆弱的表情……紫突然有些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少年的臉。

然而此刻,他似乎不能做到這件事。

他看到夜刀神狗朗站在原地,神色動搖得厲害。小狗朗不會過來,他不能過來。若是他此刻朝著狗朗的方向前去,恐怕對方的躊躇和猶豫都會在一瞬間消散的吧。說實話,此刻少年面上的神色實在與他之前展現出的決心以及決戰這樣的場合不符,可以的話,御芍神紫也希望他可以恢復之前毫無迷茫、一往直前的意志,至少,在此情此境,夜刀神狗朗應該這樣表現才對。

身上的傷雖然不能說沒有大礙,但也沒有嚴重到令他不能行動的程度。那麼,御芍神紫理應前進,再度向師弟揮劍,斬斷他的迷茫,然後等著師弟向自己揮下劍,結束二人之間的決鬥,也斬斷二人之間糾纏不休的因緣。

但御芍神紫沒有動。

他站在原地,任鮮血浸染自己的衣物,露出仿佛已經沒有氣力的表情,用「過」支撐著身體,比之之前,將脆弱的一面更多地展現出來。

這樣的舉動,真的一點都不美。他清晰地認知了這一點,卻又忍不住故意在夜刀神狗朗面前表現出這幅模樣,他在等待著什麼,他在觀察著什麼。他想,比起似乎已成定式的結局,還是這樣不可預料的發展比較有趣。

「……」夜刀神狗朗像是想要後退,但他終究也沒有後退。反之,他試圖前行,但他最終只踏出了半步,他眼中帶有掙扎的神色,慢慢地向紫伸出了沒有握住「理」的那隻手,樸素卻挑不出任何缺點的指尖在顫抖。他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慢慢朝著浴血的那個人伸出手,像是想要觸碰什麼,又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但就像是意識到那樣東西不可觸摸亦不可捕捉一般,那隻手在半空中猛地頓住,接著緩緩垂落少年身側。

紫近乎新奇地看著狗朗,他掩蓋住眼底的笑意,慢慢道:「殺掉我這件事,你做不到嗎?」

少年的神色猛地僵住,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明明之前很有氣勢地說,我對一言大人刀刃相向,如今你和我所侍奉的『王』又處於敵對狀態……就連對這樣的我,你都無法下手嗎?」

少年死死咬著牙,握著「理」的力氣越來越大,但手中已經用慣了的刀此刻重若千鈞,他用力到指尖發白,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揮動哪怕一寸。

要再一次將刀刃對準面前的那個人,要將面前的人……

不行。

心中對於這樣的行為僅有無窮無盡的否定。

不可以這樣做。

御芍神紫說的沒有錯,于情于理,他這樣做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

我……

狗朗望著男人的脖頸,曲線漂亮得無可挑剔,皮膚潔白細膩,應該是那個人一直以來精心保養的成果吧……

那抹白色襯得男人滿身的紅色格外刺眼,夜刀神狗朗突然感覺有些目眩。

我……

在他,斬傷一言大人的時候,在他離開的時候,是如何想的呢?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這些在一時半刻之間未必能回想得清楚明白,但夜刀神狗朗在此刻唯一能確認的是——

他想做的,他想要的,絕對不是現在的這種事情。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理,刀刃上的反光和刀刃上殘留的血跡令他感覺有些頭暈,新鮮溫熱的血跡像是想要證明自己依舊鮮活一般,緩慢地在下垂的刀尖上凝成一滴,然後……

「……」夜刀神狗朗猛地退了一步。

他身上冷汗淋漓,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怖的事物一般。

御芍神紫靜默地觀察著夜刀神狗朗,適逢對方正好用極為動搖的目光望過來——

四目相對,御芍神紫微微睜大了眼睛。

 

夜刀神狗朗顫抖著慢慢張開嘴唇:「……」他像是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決戰之前,他只是想著,絕對不能輸給紫,一定要盡全力和對方戰鬥,不然小白那邊就無法順利前行,這麼多人的努力都將付諸流水。之前和御芍神紫的幾次交鋒,他都處於下風,他甚至沒有設想過自己會贏,所以他只能什麼都不管不顧地拼命使出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考慮任何後果——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任何後果。

自己贏了會如何,自己輸了會如何;紫贏了會如何,輸了又會如何。

他沒有想到紫會在關鍵時刻像上次在御柱塔上一樣望著他發愣以至於避閃不及,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擊會真的這麼深地傷到對方。

所以面前的人負傷了,並不淺的傷口,血流不止。

夜刀神狗朗從來沒有設想過這樣的情景,他甚至覺得此刻負傷的人理應是自己,但現在……

我贏了的後果,他輸了的後果……

——砍下去吧?

要我,殺了他?

但是,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他所盼望著的,他所期待著的,就絕對不是這樣的結局。

對方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在負傷的情況下依舊翹起唇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啊呀,事到如今,才想說是小孩子的扮家家酒嗎?」

御芍神紫唇邊笑容一直未有散去。

太過於青澀,太過於不成熟,太過於天真。

就像無論如何都染不上任何污點的白紙一樣,太過於純潔和美麗。

這是好事嗎,這是壞事嗎?

他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小狗朗?」他輕聲道:「莫非你,後悔了?」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仿佛已經看穿一切,仿佛在嘲笑著少年的愚蠢和猶豫。

少年的肩膀微微一震。

御芍神紫看著夜刀神狗朗落荒而逃,手指慢慢撫上了身上的傷口。

看來會留下疤痕。

眼前又浮現出少年凜然優美的身姿,沒有了猶豫的決心、承載了想要守護重要之人的信念的劍術,一切都是那樣的美麗——

可惜到最後,功虧一簣呢,小狗朗。

那麼……他的臉上浮現出微微扭曲的笑意,襯得血中的他依舊美麗妖艷。

望著少年的背影,形狀漂亮的唇中吐露出了沒有第二個人聽到的話語。

 

 

二人在那次決戰之後再會,其實是不久之後的事情。

暫時安頓好五條須久那之後,御芍神紫抽時間回了一次他已離開許久的地方。

鄰居家的婆婆依然健在,見到紫還大大驚訝了一番,親自帶著紫回到了紫曾經和師父、師弟一起生活過很長時間的故居。

庭院因為有鄰家婆婆的照料,依舊顯得幽靜風雅而不乏生機,屋內也還算乾淨整潔,渡邊婆婆說,小黑上次回來非常仔細地清掃過呢。

謝過平時幫忙照看屋子的婆婆之後,紫習慣性地回到了之前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的擺設一點都沒有變過,和其他房間一樣,沒有積塵,看來也是被用心清掃過的。紫推開窗,望見了庭院。

池塘邊有一片空地,從自己房間的這扇窗可以看得很清楚。記得以前住在家裏的時候,早晨總是可以從這裏看到小小的師弟在那邊努力地練習。

自己走過去的話,就會開始纏著自己練習,那時的孩子眼睛裏一定是亮亮的,好像閃著光一樣。

他不期然想起大約十日之前,決戰之際少年眼中決然的清亮光芒,以及最後動搖得厲害的眼神。

顧念舊情?他想到這裏,不禁微微笑起來。

——哎呀,這樣就沒辦法了。

 

御芍神紫原本只是想在這裏停留一日,拜祭完一言大人之後便立即離開。但在回到故地之後,不知為何突然產生了在此盤桓數日再離開的想法。住到第三日早晨的時候,該做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做完,若是說懷念過去,那麼也已經回憶得差不多了。於是,他想也是時候啟程了,然而這一日是陰天,恐怕很快便會降下大雨,實在不適合出行,所以他準備第四日清晨再離開。

中午過後,果然是一陣狂風驟雨,幸好前一日渡邊婆婆還送來一些食材,今日和明日都夠用了。紫實在他沒有想到,就在風雨交加,天地間一片昏暗的下午,家門被推開了。

正在準備晚餐的御芍神紫隱約聽到開門聲,從廚房走到玄關一探究竟。

少年渾身濕透,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上,水珠滴滴答答地順著濕透的黑髮滑下,滴在地上。他正望著玄關處紫的鞋子緊皺眉頭,待看到穿著居家服一身乾爽的紫,眉頭皺得更緊了。

「啊啦。」紫望著狼狽不堪的少年,不由得掩唇笑了起來:「沒有帶傘嗎?」沒有多餘的寒暄或是挑釁,他像是對待早晨才剛剛出門的家人一般如此自然地開口,令夜刀神狗朗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不等狗朗反應過來,紫便從玄關處取了乾淨的乾毛巾,直接走到少年身邊,開始替他擦乾已經濕透的黑色長髮:「真是的,這麼不小心……」

御芍神紫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自然和親暱,狗朗的反應慢了半拍,他在紫開始給他擦頭髮時才帶著驚嚇的神色制止了對方:「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紫聞言,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笑意,狗朗不確定那是否是嘲笑,雖然他覺得不太像。從紫手上接過毛巾的時候,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用指尖劃過了少年的手背,稍微有些癢。

待狗朗回過神來,紫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如果沒有玄關處不屬於自己的鞋子和自己手上的毛巾作證,他簡直要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紫在這裏並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雖然他曾經以那麼決然的姿態離開了這裏,但是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的啊——和自己一樣,生活在這個自心底無比珍視的家裏。

但是,為什麼是那幅態度,明明上一次見面還……雖說現在已經不是互相敵對的關係,但是剛才那樣,實在是……

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樣。

他還沒有離開這個家的時候,他們還和一言大人一起和睦地生活的時候……

狗朗在廚房找尋到了紫的蹤跡。

菜刀切在砧板上,發出有規律的響聲,狗朗呆呆地站在廚房門口,望著青年的背影,真切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若是說自己此刻在做夢,也是有其道理的——青年身著居家服,在廚房專心做飯的背影,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便見過無數次。那時他還十分幼小,對烹飪一竅不通,只能站在現在的這個位置,羨慕而敬仰地望著師兄專心做飯的背影。

夜刀神狗朗看了一陣紫切菜的背影,突然發現了什麼,在一瞬間被拉回現實。他望著青年的背影,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在這種時刻完全說不出話來。

御芍神紫回過頭,望見呆立在廚房門口的狗朗。他笑道:「一個人?」

「……嗯。」

「我知道了,會做你的份的。不要再站在那裏了,快點去洗澡,不然會生病的哦?」

「……知道了。」

 

直到夜刀神狗朗站在浴室裏,被雨水奪去溫度的身體完全被熱水溫暖之後,他才終於在紫已經看不到的此處微微顫抖起來。

對,這是現實。

青年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他在玄關走過來的姿態和在廚房側過身體時的姿態都有些許不自然,狗朗在剛才終於意識到了——他在避免牽動身上的傷口。自己在不久之前造成的那道傷口,一定還沒有痊愈吧……

那日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真正傷到紫,而且不是淺淺小小的劃傷,而是……傷到這種程度。

他做錯了嗎,做過頭了嗎,已經無法挽回了嗎,還能夠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嗎……

御芍神紫的態度一如往常,夜刀神狗朗卻無法做到如他一般。

待狗朗匆匆用熱水沖完澡之後,走出浴室他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於是他走到廚房,走到男人身邊,用低低的聲音,強行裝作若無其事一般道:「我來幫忙。」

紫望了一陣少年低下頭的側臉,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嗯,麻煩你了。」

夜刀神狗朗無意間瞥到紫臉上的笑容,心跳漏了一拍。

 

紫的廚藝這麼多年來絲毫沒有退步,簡單的食材組成香氣四溢的菜餚,僅是坐在桌前,望著面前並非出自自己之手的晚餐,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紫,狗朗便有了完全不真實的感覺。

他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和紫像這樣相安無事地坐在一張矮腳桌的兩端,在如此平和的氣氛之下共進晚餐,也沒有想過二人之間還可以有這樣毫無芥蒂一般的相處方式。自從今日回到這裡,見到紫,他便一直有一種不真實感。

話題是紫先挑起的,他很隨意地問道:「那個小貓和白銀之王呢?」

「……貓和小白留在學園島。」

「是嗎。」紫微笑著看著狗朗:「這麼說,小狗朗在休假嗎?」

夜刀神狗朗沉默了一陣才應道:「算是吧。」

「嗯,你那邊應該很清閒吧。」

「……」

紫的話格外的多,狗朗越來越不知該如何回應,所幸晚餐總算結束,他搶先去洗碗,沒想到紫也走了過來。

「兩個人會比較快吧?」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伸出手,狗朗無意間望見他的衣物和肌膚之間有一層白色的什麼,一瞬間便屏住了呼吸。

實話說,他並不是很清楚當時自己究竟把紫傷到多重,刀刃真正劃破紫的血肉之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收招退後。如今在他的記憶中,他只記得紫流了不少血,至於傷口的長度、深度之類,他一概不清楚。

紫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卻並不說話。終於,等碗碟也全部清洗完之後,狗朗忍不住開口了,傳入紫耳中的聲音甚至是微微顫抖的:「可以……讓我看一下傷嗎?」

真的,完全在預料之中。

御芍神紫望著眼底潛藏不安的師弟,微笑著慢慢開口道:「可以啊。」

 

紫的臥室內,望著紫慢慢除下上衣,拆下繃帶,少年完全說不出話來。

傷口比夜刀神狗朗想象的還要深和長,暗色的傷痕在青年白皙勻稱的身體上顯得極為刺眼可怖,狗朗在一瞬間幾乎被愧疚感擊潰。他低下頭,終於說出了自己幾度都沒有立場說出口的話:「對不起……我……沒有想……」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做。

狗朗無法原諒紫的所作所為,二人立場相對,互相廝殺本應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

「對不起?」紫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竟輕笑了起來:「小狗朗不用道歉哦。你看,在橋上的時候,我可是差一點就砍下去了哦?」

「所以,」他抬起少年的下巴,逼少年與他對視:「相對的,你對我也做相同的事情,完全沒有問題哦?」

我曾經想要在戰鬥中除掉你,所以你想要在戰鬥中殺死我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十分公平不是嗎?

少年的瞳孔微微放大:「不……那個時候,你也沒有……」

「我也沒有把你傷到這樣重,對嗎?」青年在距離狗朗極近的地方笑了起來,笑容妖艷得詭異,令人感覺悚然。紫極為輕鬆地說出了狗朗心中所想,狗朗直到此時才發現他心中所想的早已被看穿,紫早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早就知道……

所以,他才會是這樣溫柔親暱的態度嗎?

「所以,小狗朗不準備賠罪嗎?你知道的吧,在別人身上留下這種傷口也不是口頭道歉就可以彌補的呢。」狗朗從未想過的話語自紫口中吐出,他有些驚愕地望著紫:真的是早有預謀嗎?但是……他一邊想一邊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話音未落,他便聽到紫輕笑了一聲,下一刻,有微軟的、帶著些許溫度的什麼貼到了狗朗的唇上。

他聞到了紫身上的淡淡香氣。乾燥的、柔軟的什麼,在他的嘴唇上磨蹭著。

然後,有濕潤柔軟的什麼滑過嘴唇,溫柔地舔舐著唇角。

紫在……親他?

沒有任何理由、不可能有任何緣由發生這樣的事情。

狗朗睜大眼睛,不假思索地用力推開了紫。在伸手推開紫的時候,他感覺手下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狗朗立即意識到,自己碰到的好像是紫的胸膛,正好在自己造成的傷口上。後悔已經太晚,紫已經被他推倒在地上,他看到男人漂亮的眉微微皺起:「好痛。」紫望著狗朗,簡短地抱怨了這樣一句。

嘴唇上濕潤的觸感依然沒有散去,然而聽到這句話的夜刀神狗朗心中一緊,他不自覺地伸出手:「抱歉……」紫沒有說話,抓住了狗朗向他伸出的手,卻沒有借力站起身來,而是慢慢施力,像是要把狗朗也拉到地上坐下一般。狗朗不知紫究竟想要做什麼,心中又對推到紫的傷口有所愧疚,只好順著紫的力氣,也跪坐到了地上。

下一刻,他又被紫拉到懷裏,這次身體也被擁住,胸膛相貼,紫的氣息在一瞬間又覆蓋過來,嘴唇被堵住,同時柔軟濕滑的什麼鑽進了口腔。狗朗睜大眼睛,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紫會想要對他做這種事情,他想掙扎,又怕再度牽動紫的傷處,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任紫把他抱在懷中親吻,被動地感覺身體在這種不該發生的接觸中變得越來越熱。

少年的口腔溫軟濕熱,只是試著去撫慰柔軟的黏膜便能感受到懷中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很舒服吧,很羞恥吧,很想把我推開吧?

然而少年的手只能抵在他的肩頭,再難將他推開分毫。

御芍神紫只是變本加厲地強迫少年與自己唇舌糾纏。狗朗只感覺濕滑的舌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帶來很舒服的感覺,卻極為曖昧與羞恥,意識就這樣被熱度浸染,漸趨朦朧。

懷中的掙扎漸漸變得微弱,少年似乎不知不覺地投入其中,紫輕輕笑著,解開了少年襯衫的紐扣。

真可惜。

之前你是在猶豫也好,想要退縮也好,既然那時沒有選擇前進,那麼現在你已經連後退的路都沒有了。

 

——沒辦法了,既然還是這樣,那就只能讓我收取一下補償了哦,小狗朗?

那是,沒有第二個人聽到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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